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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住这些将失传在民间的手工艺吗?

时间:2016-08-08 15:31来源:未知点击:
镜头一:180多年前的定秤工具箱

老罗家祖传五代所有人做的秤都是在这两个有着180多年历史的
箱子中间完成的。  张玲玲摄  米脂县上了年纪的人都说,整个县城,甚至偌大的榆林市,可能
也就只剩下两个人会定(做)秤了,那就是86岁的罗永斌和他62岁的
儿子。
  老罗家在米脂县城老街上有一家衡器门市,木梁土墙的房屋结构、
木制风化得以至于字迹不甚清晰的招牌、落满灰尘间杂锈迹斑斑的衡
器陈设,与其说这是个商店,还不如说这更像是个定秤历史的陈列室。
  事实也正是如此,经常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都知道老罗的门市里
有很多“好东西”。从不上锁的抽屉里随意放着一个用骆驼骨做秤杆、
只能称三十钱的戥子(用来称量贵重物品的精密衡器),老罗说:“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墙上挂着一个秤杆将近两米长、秤钩
布满锈迹的大秤,老罗说:“这秤也有年头了。”还有好多东西,虽
已86岁高龄仍思维清楚的老罗也说不清楚距今有多少年了。但有一样
物件,却是老罗有了这门手艺70多年来朝夕相伴的“传家宝”。
  老罗家祖传五代做定秤生意,每一代都是只传长子一人,每一个
继承人做的每一杆秤都是在一对有180多年历史的箱子中间完成的。
“这是我爷爷的父亲从天津用扁担挑到陕北的一对工具箱,里面是做
定秤生意的所有工具家当,担起它便可以四处奔波谋生路了。”老罗
祖籍直隶省宣化府,原本的大户人家因为家庭变故被迫学艺定秤,远
走他乡。他指着如今满是斑驳的箱子讲述当年箱子的正面写着“自造
戥秤,平心所”,可惜如今早已木屑凋落,字迹无存。
  每年春节,老罗家衡器门市的春联内容都是:秤虽小掌管人间烟
火,店不大有关国计民生。“人常说,用秤来称良心,精细准确那是
定秤手艺的行规,我做了70多年的秤,知道必须按国家、按政府规定
做秤的道理,谁想让我给他把秤做大或者做小,门都没有!”老罗和
秤打了一辈子交道,说起定秤的门道滔滔不绝,“定秤是个精细活,
戥子上的刻度孔都必须用比绣花针还细的针一个个地钻,那就真是靠
手上的技术呢。同时,秤杆的长度和刻度孔的个数都是有严格规定遵
循的,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早些年,老罗就是挑着祖上传下来的这一对箱子北上榆林、南下
绥德地奔波着做生意:“那时一出去就是三月半年的,走到哪生意做
到哪,经常在露天或者别人家的房檐下放下扁担干起手艺活。因为绥
德当时交通发达,经济活跃,所以定秤的生意还很不错。”
  谈到如今的处境,老罗说的最多的就是“现在不顶事喽”!他家
的门市经营着2.5—200公斤杆秤的生意,但他很少去,只是被门口晒
太阳的众多老人照看着,不过大多时候是一周也卖不了一杆秤。他现
在也面临定秤原料难以供应的问题,一杆秤需要8家来做,至少现在
已经鲜有厂家铸秤锤了。“如今用电子秤、磅秤还是方便,再说一杆
秤不到10块钱的利润也没人愿意干这行,我的这个老手艺到孙子辈已
经没人学了。”说这话的时候,86岁的老罗艰难地端正了一下重30多
公斤的“传家宝”木箱的位置,他说,定秤的手艺靠的是眼力和手力,
一定要把箱子摆放在向阳的地方……镜头二:只耍手艺的编席技艺

看着集上没卖掉的十几张席子,王步云心中不是滋味。    张玲玲摄  初见王步云,他用破旧的三轮蹦蹦车拉着没有卖完的席子刚从集
市上回来,满是褶子黝黑的脸被秋后的太阳晒得通红,“守了整整一
天,才卖了4张席子,这东西早就卖不动喽!”不过他今天的生意还算
不错的,平时虽逢集必去,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以零销售结束集市上一
整天的守候。
  52岁的王步云,延安市宝塔区姚店镇崔家沟人,包括儿子在内,
家族内三代人都是编席手艺人。除此以外,周边十里八乡内会这门手
艺的寥寥无几。
  陕北农村人的生活离不开窑洞,也离不开土炕,自然也少不了炕
上铺的席子。席子夏天铺着凉快,冬天铺着可以缓冲烧炕的干热劲儿,
干完农活还可以使身上的尘土渗入席缝,免得弄脏被褥。“听父亲讲,
以前几乎每个村里都有老人会编席,而且席子是家家必备的生活用具。
”王步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抱着学门手艺混碗饭吃的念头开始和父亲
学习编席。
  编席的原料是羽子秆(类似芦苇秆,叶子用于包粽子),多生长
在温润的沟壑地带,当年姚店附近长有很多羽子,不够用了还可以到
附近的延长、延川去收集。工具也很简单,只需要一把席刀和农村都
有的石轱辘,“耍的就是手艺!”当年,王步云靠着编席在养家糊口
的同时,还在延安范围内小有名气,不仅在村里收了两个徒弟,平滑
耐用的席子也卖到了更远的志丹、吴起。
  “风干了的羽子秆收割回去以后,先得把皮剥掉,然后拿席刀将
秆劈开,再用石轱辘碾平,最后用温水泡着,直到芦苇变软。”提起
编席的过程,王步云这个编席老手边比画边说,“编席一般从中间开
始,按斜度交叉编织,逐渐向外,一直达到一定的尺寸时就要按八字
形收边了。”最难的就是把握尺寸收边了,席子的边角不仅要平滑耐
用,还得铺在炕上刚好,这就得靠手艺人的经验了。
  王步云虽然个头高大却有些驼背,“编一个席子至少得两天工夫,
人就一直蹲在那里,腰一直弯着,有时候腿木得站都站不起来,慢慢
地都感觉自己成罗圈儿腿了。”羽子秆的棱角非常尖利,编席的时候
手指很容易被割烂,“也就缠点白胶布继续编,手艺人没那么娇贵”,
他的手上,除了自然的纹路,更多的还是羽子秆留下的痕迹。
  儿子十几岁的时候,王步云就逼着他学编席,想着有门手艺可以
养家糊口,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今非昔比,越来越多的农村人炕上
铺的是经济美观的绒毯,席子的市场变得越来越小。
  “我在村里教的那两个徒弟早就不编席了,花足足两天工夫编的
席子挣不到30块钱,就这还卖不出去。”王步云也早就不以编席为生,
而是经常在延川和延安之间奔波干起了砂石运输的生意。但他依然执
拗,每次逢集必会拉着他的席子寻找买家,让人们在琳琅满目的现代
商品中间依然可见传统手工技艺的身影……镜头三:曾经令人眼羡的擀毡匠

擀毡必需的羊毛和弹毛弓。  樊义成摄  现在要想找到吴起县吴仓堡白氏擀毡的传人白立存并不容易,电
话联系几经周折才得知,这个曾经远近闻名的擀毡匠现在在定边做起
了贩卖洋芋的生意。
  白立存从16岁就开始跟师傅学习擀毡手艺,“我先后跟过3位师
傅,最后一位是当时名气特别大的高毡匠,请他擀毡还得在他家门口
排队等呢,可他的名字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
  “相比于别的手艺匠人,擀毡匠在当时是人们极为羡慕的一个职
业。生活困难的时候,能够掌握一门擀毡技术,吃饱穿暖还有零钱用,
是一个庄稼人最大的梦想”,直到现在,白立存依然保存着擀毡匠独
特的职业自豪感。
  上世纪八十年代前,毡是人们的生活必需品。不仅可以将其做成
毡棚,用来抵御严寒、风霜及烈日,也可以把毡铺在炕上防潮、隔土、
保温,起到缓冲作用,还可以做成毡鞋、毡帽。
  “包产到户那几年,农民家家户户有了粮食,也都养起了羊,擀
毡的人家就特别多。”白立存说,“当年谁家需要匠人擀毡,就要把
擀毡匠当成座上宾请到家里,必须按照要求准备好各种原料,管吃管
住,然后按照一张毡所需羊毛的重量收费,就这样一年走乡串户算下
来收入还是很不错的。”
  说起擀毡工艺,白立存说那是真正的纯天然、纯手工。原料主要
是毛丝纤长的羊毛或者牛毛,所需的豆面、麻油要求纯真,不需要做
任何处理。当地人说擀毡人的脚是最干净的,手脚并用加之简单的工
具完成弹毛、铺毛、喷水、喷油、撒豆面、铺毛、卷毡、捆毡帘、擀
帘子、解帘子压边、洗毡、整形、晒毡十三道工序。同时,整个擀毡
过程以弹毛的节奏为节拍,高唱擀毡调,那是专属于擀毡匠的劳动之
歌。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家请我去擀毡了,这门手艺现在原料缺
乏,工艺复杂成本高的羊毛毡已经被其他物美价廉的毡代替了”,多
数原先的擀毡匠现在都转行做了其他,连工具都不好找。虽然吴起擀
毡技艺已经被列入我省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但已经42岁的白
立存现在还是担心,擀一块毡至少要3个人以上,如今的年轻人又都不
愿意学,师傅“高毡匠”精湛的擀毡手艺接下来又该传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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