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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家谱》中的一世祖李彦即李延

时间:2016-08-08 15:34来源:未知点击:

第十二届(2007中国大连)明史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
 

                          李文屏
     
  关于李自成的归宿,到目前为止竟然有十九种说法,虽经众多专家学者的精心钻研,至今仍然还是个谜。在这些众说纷纭和扑朔迷离的说法中,学术届普遍认为只有两论比较可信,即湖南石门县夹山寺的“禅隐说”,以及湖北通山、通城的“遇害说”,学术届称之为“两论并存”。然而,人的归宿总归只有一个。由此,两论三地不同程度均有一定的存疑,其中“遇害说”两地之一陵墓下葬埋的不是李自成,而是“李延”。 经过众多史学专家和明史爱好者的考察研究,已有确凿的证据和学术论文足以证明这一论断。但需要进一步印证的,就是必须在李自成家族或亲族人的家谱中找到有关“李延”其人的记载,其论断才能成立。几十年来,专家学者费尽周折,多方寻找,一直杳无音信,毫无结果。

 

  2004年9月,本人在为家族续修家谱时,经过周密细致的考察研究,证实了密传三百多年的家族史,即陕西省延安市富县寺仙乡太平村的李姓人家,是李自成唯一的直系后裔,从而填补了李自成三百多年无后及断代的历史空白。同时挖掘和整理出一批由李自成家人传承和保留下的大顺时期的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尤其是在《李锦家谱》里,隐藏着丰富而珍贵的文化蕴涵,给研究李自成及大顺历史提供了难得可贵的印证资料。

 

  家谱序言里所提到的“李彦”,曾引起诸多研究者的关注:“李彦”是否就是

“李延”?因为当时没有其它资料来印证和说明,一直无法得到断定。此事作为难解之谜被搁置一旁。随着一本清光绪三年本家族分支“神簿”的出现,谜团逐渐揭开,这一困扰历史学者多年的疑难课题,有可能从这里得到较为满意的答案。

 

  一、《李锦家谱》序言中的“李彦”

 

  太平村李自成家人有十分完整的家谱、神轴、族规和独特的祭祀礼仪。家谱分大谱和支谱,大谱及部分支谱在文革中被毁,仅存大支系(长房长孙支系)《李锦家谱》一本。该家谱修订于1962年,由当时富县专业修谱人李荫仁先生主修,为白麻纸张16开,共24页,毛笔书写。原件现存于富县档案馆,为富档清字001号。该家谱虽为近代产物,但它所产生的年代和其所具有的严肃性,是不会有假的,起码在记叙传承上是按部就班,一丝不苟的去抄录,这是修谱人的基本常识。

 

  当时续修家谱时,就是以《李锦家谱》为基础,进行了仔细认真的研究和解读,发现了神秘的“世系排号表”,揭开了其中的蕴涵寓意,以及家谱序言中的深刻含义,唯有四位先祖的身份难明。在该家谱序言第2页第8行中,曾这样提到:“我们的先祖李元、李昌、李彦、李贞,为了保家全生,逃到鄜州,劈山开荒,务农为生,”这四位先祖究竟何许人也,他们与李锦是何等关系,是李锦的先人,还是李锦的后人,因无其他任何资料印证,固然是一个难解之谜。但四位先祖中的“李彦”却引起一些专家学者的高度关注,他们推测,其中的“李彦”有可能是史学界在全国范围内竭力寻找的“李延”。

 

  二、“李彦”是李自成的亲侄儿

 

  2006年11月,在广东省汕头市澄海区一中学任教的高级教师李育强(李自成第十五世孙)回家探亲时,在太平村其祖屋南头院的腰房里,找到了一本光绪三年(1877)“李彦”支系的《神簿》。此簿为细薄麻纸手工装订,毛笔书写,长20厘米,宽10、5厘米,共23页,至今130年。由于年代久远,未能妥善包管,致使纸张严重风化,下部四分之一处严重断裂,但字体公正,页码不乱,主要文字还是清晰可见,首页左侧第一行写着:“一世讳彦”(即李彦)。

 

  此簿经有关专家确认,是一本《神簿》,而不是《家谱》。所谓的《神簿》就是后代为了缅怀和便于查找已故先人,专门从“神轴”(也叫“阴轴”或“阴谱”)上转抄来的。而“神轴”则是专门记载已故先人的谱,是由布绢或丝绢做面料,由绘画师在上面绘制一至四位列祖全身或半身画像及牌位,下余列祖则以绘画单一牌位供奉。一般是逝世三年以后方可上谱,(因为俗称三年以后为神),以供后人祭祀参拜。由于是平面面料制作,故在其上端设置一木轴,便于卷起收藏,安放隐蔽之处。“神轴”使用不太方便,只有在春节、清明或大型祭祀活动时才悬挂使用。后人为方便查找已故先人,于是就各自摘抄在小本之上。这种做法许多家族都在沿用。也就是说,家谱的修订是有组织的行为,尤其是序言或记事部分,都是经过内查外调,追根溯源,研究确认后,编纂而成。而《神簿》则是依照原物抄录而成,纯属个人行为。《神簿》是没有序言说明的,因为原件本身就没有。

 

  这本《神簿》与该支系清乾隆年间的“神轴”是同出一辙,各列祖列宗名号完全一致。且神秘的20个辈分字号也是相同的,只是“神轴”第一人为三世先祖“李飞”,一、二世先祖断代。这本光绪三年“李彦”支系的《神簿》恰恰弥补了一、二世的空白。尤其是“李彦”的出现,揭开了《李锦家谱》序言中四位先祖的身世之谜,确定了他们在李自成家族中的辈分地位,为同辈人,都是一世,是李自成的侄子。

 

  在太平李自成家族中,除大“神轴”(文革中被烧毁)中的一对夫妻为李自成与高桂英外,从现有分支的两副“神轴”来看,均由三世和四世立起,以上却无从查起。从新发现的“李彦”支系的《神簿》和《李锦家谱》来看,他们首位先祖均是一世,他们是李自成的侄儿,这就与太平村李自成家人祖传:“咱村一世祖都是李自成的侄儿家”相吻合。由此可以确认,这位李彦是李自成的胞侄,他们和其他几位兄弟都是李自成之父李守忠的亲孙子。

 

  从历史资料来看,记载最多的是李过(李锦),他是李自成之兄李自立之子,其父李自立和李自成是同父异母,李自立比李自成大20岁。李自成无亲子,李过、李彦等侄儿过继给李自成为子(有“神轴”图腾标志和口传为证)。李过与李自成同年生,李自成比李过大四个月。李自成的生母除生下李自成,另有三弟李自良(见申长明先生《李自成家族后裔考》“李自成家族世系图”),“李彦”及另外两位无疑是李自良之子,他们同是李自成的亲侄儿。

 

  三、《李锦家谱》中四位先祖名字有避讳之意

 

  《李锦家谱》序言中提到的“我们的先祖李元、李昌、李彦、李贞”,其名字分别为“元、昌、彦、贞”,这些均是其隐讳之名。

 

  太平村的李自成家人,是在 “联明抗清” 路线及南明永历政权彻底失败之后,受李自成旨意从云南北回米脂途中,隐居在鄜州(今陕西省富县),子午岭山旁的黄土高原塬面上,利用当地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地形,筑城建堡,养马屯粮,以图东山再起,并起村名为“太平”。为了不引起满清政府的怀疑,更好地传承、保留和纪念李自成及大顺时期的核心思想和人物,充分利用避讳和隐讳的手法,来迷惑外人。如:家谱“世系牌号表”的二十字,就是利用隐讳的手法作的五言绝句藏头诗;又如:三百多年来一直供奉的“显神爷”像,就是李自成的隐身像,对外却以春秋战国的伍子胥为隐名,其目的就是为了避讳,从而达到蒙蔽的目的。那么认为“李元、李昌、李彦、李贞”之名是避讳之名,也就毫无疑问了。

 

  从历史情况来分析,李自成的这些侄子们除李过是跟随李自成南征北战的老将主帅外,其他三位侄子都是小将和“联明抗清”时期的主将。他们在当时是有一定的影响力,都是满清政府缉拿的“要犯”。后代肯定不能将其真实名字堂堂正正的写在家谱上面,否则那是引火烧身,自投罗网。为此,必须用其他名字来代替,以便避讳,从而达到“保家全生”的目的。

 

  从四人的名字的排序和字意上也不难看出其精心策划的一面。在家谱记载中,同一辈人的大小次序是绝对不能搞乱的,必须是从大到小,依次排列。“李元、李昌、李彦、李贞”按排序李元为大、为首、为第一。再从字意上来看,元字的本意就是第一、首位、开始,那么,作为大侄李过理所当然地成为元,李元就是他的隐讳之名。考虑到他是大顺军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号称“一只虎”,“联明抗清”时又一度为主帅,避讳其真名很有必要。在家族中他也是大分,他们支系的人口最多,辈分最小,繁衍最快,完全符合中国的传承规律。

 

  不难看出,李彦在四人的排序上为第三,而实际上其支系也是第三,在家族中他们的辈分最大,人口最少,繁衍最慢。是家族中最小的一支系(四支系李贞是否断代或隐居在外,待查)他的家谱隐讳之名叫“李彦”,为什么要避讳?既然避讳,其本人的历史面貌就非同小可。

 

  从一些研究李延的历史资料来分析,他避讳的必要性仅次于李过,因为英王阿济格向当朝奏报,死于湖北通山九宫山牛迹岭的是李自成,(实际上是李延),也就是将李延说成李自成。如果再有李延其人在李自成家族中出现,一旦发现,其后果不堪设想。由此推测,李彦的真实名字叫李延,不是没有可能的。

 

  四、李过与李延是同辈之人

 

  有专家学者几十年的研究成果证明,李延是李自成的侄子,与李过是同辈人。在中国家谱修订规则中,世系排号表(也叫辈分字号)的单个汉字为本辈分的标记,以便识别辈次。通常以20个字(也有字数不等的)为一组,每字一世,按每世20年计算,可使用400年。字号用完好,可按原世系表,同音不同字的重新编组。也有按汉字的偏旁部首来做辈分标记的,有三点水旁、草头旁、走船旁,宝盖旁等。象唐高祖李渊的辈分部首就是三点水,在《世界李氏族谱全书》“李氏历代世系”第八十七世中(第66页)就这样记载:“李浪、李海、李涛、李源、李渊”;《李自成家谱》中第八世也是三点水旁,如:“李满、李溢、……”等;云南省红河自治州弥勒县荣宗村李自成堂弟李自行家族第四世的字号,就是草头旁,如:“李芸、李萃、李芯、李蔚、李芬、李茼、李著”等。李自成家族的家谱是大顺以后,按李自成的旨意新编的世系字号,与李自成祖上老谱字号是完全不同的。李自成的侄子辈(按老谱)就是走船旁;如:李过、李通、李进、李迪、李达、李适、李遵、李道、李迈等。这些名字在李健侯的《永昌演义》和一些历史资料里有记载。虽然《永昌演义》不能与历史记载相比,但作者是李自成的族人,又是李自成故里之人,是清光绪12年(1886)生人,对一些事件与人物进行过实地调查了解,是真实地记述李自成的第一人,相距李自成时代较近,他的演义不同与其它,是具有记实性的一面,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在家族辈次的年龄结构中,其跨度相差很大,造成同辈之人不一定是同一时代人的现象较为普遍。同一辈人中,年龄有相差20多岁,甚至60多岁,高达三代人之距。本人在叔伯弟兄中排行为九,与大兄长的年龄相差40多岁,最小的要差近65岁。这种现象在每个家族中不同程度的都有。也有人说:“过”的部首与“延”的部首笔画不同,不能视为走船。两者的笔画是不同,一个是三画,一个是四画,那是现代新华字典的划分,而400年前还没有字典,那时的人们还是将这两者归为同一部首,更何况民间。所以说这种说法是不能成立的。

 

  传统的家谱记载方式上是不记人的生卒年干,那么李延当时应该有多大呢?按照中国人的习俗和地区的风俗,以及当时的具体情况分析,普遍是早婚,陕北就是典型的早婚地区之一。中国的旧社会(1949以前)结婚的年龄一般是在18岁左右,有的则在16岁左右,农村和富人家为多。当时李自成的大顺军中更是鼓励早婚,那是形势的需要,不仅是过早的传宗接代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军中嫡系人才和兵源问题。据史料记载,大顺军中就有童子军的编制,他们都是9—12岁的孩子,在军中的主要任务就是给将领、骑兵溜马和放马,还有攻城和侦察放哨的任务,北京城就是在童子军的攻城下才破开的。由此推测,当时的结婚年龄应在15岁左右,如果一个人15岁结婚,到38岁时他的孩子起码有22岁,而且孙子也有5岁多。就是现代人中,38岁有孙子的人在农村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按照李自成“遇害之说”的时间计算,当时李自成是39岁,其弟李自良的年龄也有38岁左右,其侄李延的年龄应该在21岁左右,这与一些研究者认为李延当时遇难22岁左右是相吻合的。这个年龄段的人,在任何时期的战争年代都是军中的主将,从“米脂李延”佩剑的档次和规格上来看,也能证实这一点,他只是一部之将,相当于现在的团级。另外,《神簿》记载李彦仅有一子,这与他英年早逝不能说没有关系。

 

  由此可见,李延是李自成的侄子,与李过为同一辈人,是能够成立的。

 

  五、“彦”和“延”同音不同字

 

  李自成家人受命从云南回归米脂途中,隐居在太平村后,为家谱中一世们的避讳问题,也算是周密思考,精心设计。根据每人不同情况,采取多样化的方式,巧妙的进行隐讳,以便达到,既能隐讳,又不至于难以破解。因为隐讳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在李延的避讳问题上是直接采用同音不同字的做法,这也是合乎情理的。用李彦来代替李延是两全其美之事,既达到了避讳的目的,又能保持其原音不变。“彦”与“延”同为“yan”,其声母和韵母是完全一样的,按照普通话来读,只是声调上有所不同,“彦”是四声,“延”是二声,从太平李自成家人所在地富县的当地口音来辨别,只有一点点区别,和普通话差不多。然而,陕北榆林地区的口音将这两个字的读法是一样的,听起来没有任何区别。为证实这一点,本人将“彦”和“延”字写在纸上,找米脂、横山、榆林人,用他们当地的方言来读,其结果出人预料,两个字的读音完全一样。考虑到李自成家族的最初立谱的年代是在清康熙中叶,当时的后代们仍然操着浓厚的陕北乡音,虽然南征北战,足迹二十多个省区,还是乡音未改。既就是有改,一点声调的差异还是能讲的过去。所以视“彦”为“延”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六、李彦之后与满清有三世之仇

 

  从富县太平村李自成家族现仅存的,修制于大约清乾隆年间的两副神轴来看,一副是大分支系四世祖耀春为首的列祖列宗牌位,其中四世、五世、六世夫妇有画像和牌位。三世夫妇的着装是:男着清朝官服,女着贵族服饰。惟有三分之系的“神轴”有些特别,它是以三世李飞为首,另有四世、五世夫妇的画像。四世和五世夫妇的身着服饰与大分支系完全相同,只有李飞夫妇俩身着明朝服饰:头戴高筒白色布帽(米脂人称“楮楮帽”),一副明朝王侯的装扮。根据年代推算,三世李飞应是清雍正年间生人,已远离明朝近半个世纪,为何他们夫妇不身穿清朝服装?这一奇特现象吸引了诸多专家学者的高度关注。富县文物局局长陈兰女士带领一些文物专家和历史学者,进行了多次认真的考察辨认,她明确指出:这是因为三世以上人的思想信念和政治立场与满清势不两立,是完全不归顺清朝,后代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从着装情况来看,完全可以说明四世以后归顺了清朝。这一论断和结论得到了众多专家学者的一致认同。

 

  那么,三世李飞的思想信念仅仅是体现在与清朝的政治立场上吗?难道就没有其他原因吗?

 

  “神簿”明确记载,一世祖李彦有一子,名“仲信”,“仲信”有两子,长子名“彩”(因故断代),次子名“飞”,李飞为李彦之次孙,由他繁衍生息的三分支系,至今只有170余人。

 

  正史并没有李延的记载,可能因为他当时在大顺军中只是一位小将官,还不足以提及,只是在湖北通山九宫山牛迹岭遇难的主人公中有一些关于他的零星记载,仅限于地方志和民间。有说李延就是李自成;又说李延不是李自成,是李自成的侄子;还说李延是替李自成而死的。这些资料有:《世忠堂程氏宗谱》;《通山县志》;康熙庚午年(1690)举人通山高湖谢挺树先生《诗古文集》;康熙五十五年纂修的通城《彭城堂金氏宗谱》,还有世代为李延墓(现闯王陵)守陵十七代的朱家留传的“米脂李延”佩剑,以及杀害遇难者的凶手程九伯的家谱上有关杀死李延的明确记载,足以说明和证实当时遇害者的确是李延,他和李自成是两个人。由此可想,李延之死,无论是偶然性还是必然性,都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他不同于战场牺牲,与敌方的冤仇将直接影响着几代人。这是家仇和国仇。于是,李延或者说是李彦的后人深记这一冤仇是情理之中的事,作为李彦的嫡孙和他的后人,在“神轴”的绘制上,如此一反常规的做法也是其心愿的完全体现。    

 

  从李彦《神簿》来看,虽然不能证明是李延的直接佐证,但从其特殊的主体资格和诸多方面的相互印证,还是可以说明李彦就是李延这一问题。尤其是他的主体到位,就是要寻找李延只有在李自成的家族中找,而且必须是侄子辈,年龄还要相同,加上同音不同字的名字和那三世孙“清人明装”的奇特画像,还有那仅有一子的参考因素,足以证实《李自成家谱》中的一世李彦就是李延。

 

  中国有句俗话:“解铃还得系铃人”,要想得到直接证据,还要从李自成家族人中寻找。按照李自成家人惯用的隐身、隐居、避讳、含沙射影和声东击西的惯用兵法来分析,肯定会有记载真实历史的资料被隐藏,只是至今未能发现而已。相信随着时间的推进和历史文化意识的提高,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问世,届时,这一沉睡了360年的历史谜案将大白于天下。

 

  总之,本人涉及明史和李自成方面的研究工作时间仅仅三年,加之才疏学浅,水平有限,论文难免有误,不足之处,敬请诸位专家学者帮教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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