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脂中学高二(3)班 张贺
现在,我骑着那山地车一直往前行,好像没有目标,一会儿同溪水赛行,一会儿同风赛行,一会儿同太阳赛行。但是,我总觉得自己是和时间赛行。
时间的倒流,让我想起了十几年前我的生活,十几年前我生活在农村,十几年前的农户是贫穷的、落后的。但是家家户户都有一辆“飞鸽”自行车,这种自行车被称作娶媳妇的必备品,所以呢?我家也有一辆自行车。
在我的印象中,男孩子们坐在车子前面,好像是为了一直向前冲。女孩子们都坐在车子后面,父亲成为了她们的保护者。所以呢?我们也不例外。
在当时,坐车的最多次数是赶集的时候。在赶集的那天,我和父亲身上都穿着一套蓝色的中山装。出发前,我在旁边蹦蹦跳跳地玩耍,父亲则是在检查那辆“飞鸽”自行车,看看车胎有没有气,再看看车子的灵敏性,一切工作好了以后便出发了。
那时,我坐在车子的前面,依靠在父亲的怀里,高兴地叫道:“出发了,出发了!”一路上还哼着那不成曲调的《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嘀、嘀”一阵汽车的鸣笛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现在,我骑着属于我自己的自行车,偶尔与父亲同去街上溜达,父亲还会把他的那辆“飞鸽”给修理一下。将车子上的尘土擦掉,给轮胎打气,上一点润滑油,再看看车子的灵敏度,才同我出发。
在路上,我则是一路快速地向前行,父亲则是骑着他那很不起眼的车子在后面慢慢地走。
在那一路上,我仿佛是从十几年前一下子走到今天,在那一路上,我摆脱了十几年前的我。十几年前的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现在的我已经长大,成了一个“四有”新人。
于是,现在我有了自己的感慨:时间是流逝的,事变人变。但是我有一个总的原则:我要一直向前冲。
米脂中学高三(2)班 王玥
一个美丽的女孩的生命绝唱,开辟了半亩心灵的净地。田,你喜欢我们这样叫你,你走了,却留下无尽的惦念和留恋。而今我小心翼翼地思考。用最端庄的正楷无比郑重地书写对你的敬仰,以慰天国灿烂盛开的你的笑脸。
至今也不懂是怎样的一种病痛,带走了那样美好的你。在又一个落叶纷飞的金秋,我唐突地闯进了“花田半亩”。结识了远在天国的你,用纯粹的感动品读着这些感恩生命洗涤心灵的文字,并一次次为之动容。
照片中恬静的面庞与盛开的龙胆花交相辉映,“万物美好,我在中央”。读不懂在这波澜不惊的姿容之下,你是用何种语气发出“倘若这世上从未有我”,只是每次走近你,解读你,都会是一次心灵的净化。暖暖的文字,总能带给我超脱的勇气。
做梦的孩子 一直喜欢做梦,喜欢在平淡里怀着一点点美丽的憧憬,像隆冬里对春的期待一样,让人心头痒痒的,滋生出未知的快乐。
那么,让我来猜猜你的梦,好吗?或许是海边戏水,在阴郁的海上闪烁着琼浆玉液的孤单剪影;或许是光着脚,踏沙寻蝶的追梦人,还是,梦一切可梦,梦一切不可梦的苍白着面孔不知所措的天真孩童。
没有梦的润色,光阴只不过是白纸一张,单薄没有重复。既然不是所有的梦都来得及实现,那么倘若无伤大雅,又何妨一梦呢?
流光的灰白浅影, 如果你的灵魂不孤独,你便不会写作。所以即使你将徘徊在门外的孤独阻绝,它还是无孔不入地刺向那颗弱小的心灵。那么田,我们都应当是孤独的孩子。那么那些温暖明媚的文字,是灰白浅影在流光中沉浮摇摆的影魅么?
我是个始终疼痛着的孩子。也许这只是因为我是个疼痛着的孩子。对于疼痛我已不那么畏惧。所以你会背负着疼痛勇敢地在阳光里穿行,探索阳光存在的意义,所以即使疼痛延续,你也会毅然决定停止悲伤。或许是吧,疼痛注定了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于是你选择在流光的灰白浅影中,用疼痛滋生的坚韧,为自己单薄的快乐镶嵌一个温暖的信念,对么?
细沫的凌乱如果我说我快乐,你会相信吗?如果我说我伤悲,你会心疼吗?莲叶何田田。田田是舒展的神情,为什么在你浅浅点点的笑容后破碎开隐隐作痛的抽搐。田,是痛了吧。我多么希望你可以是快乐的。用绽放在四月的浮萍上的新绿,为我撑起一片温暖前行的信仰。可是病痛的折磨又是那么清晰地映射着你无辜的明媚。
但愿快乐,不是你忧伤的华盖。我是该祝福你牵强附会的快乐,还是不加粉饰的忧伤?面向阳光,就看不到身后忧伤的影子。那么请微笑吧,只要你微笑,我就有无往而不胜的勇气去跋涉。
华盖之下 花影轻摇的下午,谁来喜欢我的幸福,谁来心疼我的悲伤,其实你始终是孤独的,即使有那么多关心你的或生或熟的朋友,即使有爱你的妈妈和大熊,你却一直将自己牢牢禁锢在花田之中,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隐去。
你说,生病的只是我自己,你是如此的渴望健康,却依旧在病痛中坚持。如果不咳嗽该多好。如果不生病该多么好,坚强多数是这样逼出来的。
在我的右眼下有一颗痣。那是一颗会使人流泪的痣。如果可以,只让我的右眼去流泪吧,另一只眼睛,让她拥有明媚与微笑。即使半夜一次次醒来,咳到心肺俱裂,你还是信仰生命,本可以很明亮。眼泪中浸透的笑意,折射出你对生命的感恩。那是一颗怎样澄澈的心灵可以在阵痛后任性地说,我愿意幸福,我只愿幸福。
我在文字里想念你2007年8月13日晚,英仙座的流星雨闪烁不定,你以一种孤独而寂寞的方式告别了被病痛拖累的残破不全的身体,或许这是种解脱吧,你干净的灵魂终于可以飞奔过时光的每一种细微,用笔尖记录所有爱与善良。
是该笑着为你送别么?望着花田停留在2007年9月3日的“句点”,眼泪还眼泪还是猝不及防地点染开来。这样的时刻,也让我独自哭。让世界安静下来,只留下呜咽的风,流浪在无人的旷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田,感谢你让我疲惫的心再次悸动。
倘若,这世上从未有我。那么,又有什么遗憾,什么悲伤。生命是跌撞的曲折,死亡是宁静的星辰,归于尘土,归于雨露,这世上不再有我,却又无处不是我。
蝶儿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