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说,要给某某去“上话”;或说你不要给我“抖亏欠”这些口语来源于葬礼。
“上话”是旧时在出殡的前一日晚上,孝男孝女皆跪于娘舅家门前,由一人哭诉老人死因葬礼情况,并说明老人棺材、寿衣、遗嘱等情况。孝子这一举动就叫“上话”。旧葬礼中的“上话”是一种哀求和现在的“上话”有本质上的区别,现在的“上话”是去找别人家的麻烦、找茬。
娘舅家有一长者对孝子的作为进行评价。如果娘舅家认为孝子们孝顺,葬礼合格,就夸赞一番;如果娘舅家对孝子的作为不满,则严厉遣责一番,这就叫“抖亏欠”。现在的“抖亏欠”是我对你有所恩惠,或做了一点对你有利的事情,就要在你面前讨说法、炫示一下要你来领情。而葬礼中的“抖亏欠”是教训、遣责。和现在的意思大相径庭。不论话多难听,孝子们都得恭恭敬敬听,有时甚至多次叩头,连连哀告,要求娘家谅解宽容。上话是对孝顺子弟的夸赞和对不孝子弟的鞭斥机会,不孝之子非常害怕上话。上话后,让娘舅家瞻仰死者遗容。今天米脂已无此举。但对那些不孝之徒,娘家在办事当中或在孝子们请客时,娘舅们时有指斥,有时故意刁难,让孝子们出丑。在葬事中只有娘舅们才可以“抖亏欠”,也只能抖这么一次。
“上话”是孝子们对亡人和母舅们的一种尊重;“抖亏欠”是对儿女们不敬孝老人行为的一种制约。从这个意义说,“上话”和“抖亏欠”现在丧事中还是可以提倡的。